洛嬰甯思慮片刻,眼眸一閃,擡頭看着江雁鳴:
“那天我被下了迷藥,是萬春将我背到他的屋子,用一盆涼水潑醒我,你現在可以讓人去他的床鋪查看,是不是有被水澆透的痕迹。”
江雁鳴眼眸微轉,對仆役擡擡手,仆役跑出去,不多時回來了:
“回大公子,萬春床鋪的木頭确實是潮濕的,應該不久前被水浸透。”
江雁鳴神色平複了些,但依然冷臉看着洛嬰甯:
“就這點證據讓我怎麼相信你?”
門口響起腳步聲,大夫人的聲音傳來:“我保她。”
大夫人走進來,讓身後丫鬟扶起洛嬰甯:
“嬰甯的人品你應該知道,我相信嬰甯說的,将萬春也放了,你們都出去吧。”
洛嬰甯和仆役們都出去了,江雁鳴負氣走了幾步坐回床榻邊:“母親,兒子的房中事您就别管了。”
大夫人走過去坐在他身邊:
“憑你還不知道這些把戲?定是有丫鬟看你寵着嬰甯,想給她虧吃,再說春桃已經是江北流的人了,她的話你能信?”
江雁鳴沒有回答夫人,而是長長出了口濁氣:
“江北流在朝中坐了我的位置。”
大夫人微微蹙眉:“我就知道是朝中之事煩心,你才拿嬰甯出氣,她對你一心一意,你傷好得這麼快多虧她,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怎麼能這麼對她。”
“她讓您慣得大不成體統。”江雁鳴嘴上說着,心裡已經消除了對洛嬰甯的疑心。
大夫人看着江雁鳴的陰郁的神情,将本來想說的一件事生生咽了回去。
她的侄女陳玉瑤和三皇子訂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