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吉彎唇微笑,手法溫柔地将她扶起,絲毫沒有尴尬之色。
他阖了阖眸子,用口型說:多謝。
洛嬰甯心裡忐忑,她往旁邊閃了閃,從窗口幕簾的縫隙撇了一眼前面騎馬的江雁鳴。
一路上,兩人默默無語,洛嬰甯緊張拘謹,對方卻優雅恬淡。
馬上到江府,洛嬰甯沉吟片刻,将幕簾掀開一道縫,對江雁鳴說:“大公子,奴婢有些惡心,想下來走一段。”
轎子停下來,洛嬰甯對車夫說:“你們跟我回去,一會再來趕馬車。”
她下了馬車偷偷回頭看,正對上容吉從幕簾縫隙中看着她的眼神,容吉微微一笑。
等前面的人都進了府邸,容吉從轎中下來,遠遠觀望了一下,看到江府的門匾。
翌日,小太監将一封信送到太子殷玄手中。
殷玄看完信,唇角一翹。
容吉已經表明态度,以後他就是自己的人了。
幾日後,太子府。
洛嬰甯跟在江雁鳴的身後走進正廳,一眼看到坐在幕僚中的容吉。
容吉看着她,彎唇淺笑,依然用食指悄悄在唇邊一豎。
江雁鳴知道太子将容吉收在麾下,心裡有些不悅,本來一群男人開會,多了個女人不說,又多了個閹人。
未免太熱鬧了。
殷玄沉聲道:“現如今孤打算從江北流身上打開缺口,諸位有什麼良策?”
幕僚們七嘴八舌說了幾句,無非是江北流貪污受賄、欺男霸女、吃喝嫖賭的事,殷玄将眼神投向身側的容吉。
容吉柔聲說:“皇上現在最在意的是京城附近的封地,江北流在這方面是否有破綻?”
一陣靜默,捋胡子的捋胡子,摸下巴的摸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