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雁鳴猛然睜開眼，低啞一聲悶哼，血氣翻湧，他喘息着摸到女孩的臉頰，洛嬰甯俯身上來，粉柚一樣的嘴唇微微笑起。
“嬰甯”江雁鳴一把摟住她，火灼的桃花眼泛起水光。
帷幔輕搖，喟歎低吟，氤氲沉溺。
翌日，江雁鳴一覺睡到晌午，他手臂往旁邊一摸，空了，直接喊人了：“洛嬰甯？”
洛嬰甯推門進來，身上是正兒八經的水紅衣裙，臉上是正兒八經的神色：
“大公子，奴婢在這裡。”
江雁鳴蹙眉看着她，懷疑昨晚自己是不是做了個春夢。
“你什麼時候起來的？”
洛嬰甯眨眨眼：“一早就起了，夫人說今日府中灑掃，讓我們都要早起。”
江雁鳴又瞅了她一眼，也不好意思問昨晚的事，擺擺手：“你去忙吧。”
他看着洛嬰甯轉身離去的纖巧背影，簡直判若兩人一樣，昨晚對自己那麼主動，現在又一口一個奴婢，拒人千裡的樣子。
江府上下一新，看着奴婢們收拾完，大夫人将洛嬰甯帶到自己屋中。
她遣退所有下人，拉着洛嬰甯的手坐在長椅邊，洛嬰甯有些驚慌不敢坐：
“奴婢不敢。”
“有什麼不敢的，你膽子不是很大嗎？”大夫人笑道。
洛嬰甯低頭，緩緩坐下。
“嬰甯，我知道你一直在維護我，我心裡有數。”大夫人聲音低緩，嗓音含笑：“你這孩子，投桃報李，嫉惡如仇，根本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這麼柔順。”
洛嬰甯抿抿唇：“奴婢做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