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爺臉色一變:“你連我也信不過?”
周姨娘連忙說:“妾身沒有不相信老爺,隻是想自己調制一碗适合自身的藥,這也不過分吧。”
江老爺蹙眉道:“就這碗,你立刻喝了,不用再調制了。”
周姨娘善于察言觀色,這不對,她感到了危險。
她站起身,敷衍道:“老爺,妾身今晚有些身體不适,要不然我們改天再作胎?”
江老爺緩緩擡起眼皮,眼神冰冷陰骘:
“周金瑰,你能跟我走到今天,也算是你的福分,如今我想讓你去陪北流,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周姨娘大驚失色。
她想轉身跑,被江老爺一把拽回來,鉗住她的下颌,拿起碗就往下灌藥。
“洛嬰甯非要你喝夫人的藥,我隻好同意,不過為了讓你不亂說話,裡面還加了啞藥和軟骨散,你姑且忍耐七天,就去和北流見面了。”
周姨娘驚懼地想掙脫,無奈江老爺将她死死抓住,眼睜睜看着藥半點不剩都灌到她的嘴裡。
江老爺灌完,将空碗一丢,松開周姨娘。
周姨娘癱坐在地上,咳嗽不止,她大張着嘴,漸漸說不出話來,手腳也漸漸軟下去。
最後像死肉一樣癱在地上,隻瞪着一雙魚眼,惡狠狠看着江老爺。
江老爺垂目看着她哼冷:
“就你這種女人,隻配當個妾,還妄想當夫人,我讓你做了幾天正室大夫人也算對得起你了。”
江老爺轉身離開屋子,剩下周姨娘隻能瞪着眼睛仇恨地追随他遠去的身影。
周姨娘像死屍一樣掙紮了五天,仍然不閉眼。
第六天,洛嬰甯來了。
她清退周姨娘屋裡的丫鬟婆子。
周姨娘躺在床榻上,身上浮腫,頭發脫落,遠沒有大夫人當時體面,像一隻行将就木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