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萬春勸她:“你先養好身子,三皇子和陳玉瑤也不是你能夠得着的,讓太子和大公子他們去鬥吧。”
洛嬰甯隻好點頭:“我總覺得大公子現在跟以前不一樣了,是不是遲沐鳳告訴他什麼了?”
“不會。”趙萬春搖頭:“否則他不會留着他。”
“我也是這麼覺得。”洛嬰甯歎了口氣:“可是大公子現在都連着好幾天不回來住,以前從來沒有這樣。”
“可能是要專心對付三皇子吧,這不是遲沐鳳投誠了,抓緊機會把三皇子幹掉,也是為大夫人報仇。”
良久,洛嬰甯嗯了一聲。
半月後的一日,江雁鳴日暮時分回到江府。
他風塵仆仆推門而入,身上穿着銀色輕甲和黑色披風,一看便是從軍營回來。
“大公子。”
洛嬰甯已經好多天沒看到他,欣喜地迎上去,幫他卸了盔甲:“最近這麼忙,進展如何?”
江雁鳴瞥了她一眼,一邊脫長衫一邊意味深長地說:
“這些事你不必操心。”
洛嬰甯被噎住話,唇邊的笑僵住,隻得噤了聲,接過衣服放在尾凳上。
不多時,遲沐鳳敲門進來,擡眸瞅了一眼洛嬰甯,将一碗藥放在桌子上,躬身退了出去。
“我早就不吃藥了,這是什麼?”洛嬰甯問。
江雁鳴沒有回答,默默進了耳房,水聲響起,洛嬰甯獨自坐在椅子上,瞅着桌子上的藥琢磨不透。
不多時,江雁鳴從耳房出來,眉眼洇濕,顯得漆黑俊逸,他神色看不出喜怒,走到桌前,用手指敲了敲桌子:
“坐胎藥,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