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玄神色慌張地迎上去:
“雁鳴,你怎麼這個時候來,有什麼急事嗎?”
江雁鳴沉着臉走進正廳,他眼底烏青,聲音沙啞低沉:
“我懷疑容吉和洛嬰甯暗通信号,容吉若是跟趙萬春一樣企圖偷走洛嬰甯私逃,我對他是不會手軟的,你替我警告他。”
殷玄抿抿唇,尴尬地躲開他的目光,不曉得怎麼回答。
“怎麼了?你是不是有什麼事要跟我說?”
江雁鳴看着他,蹙眉問。
殷玄将他按到椅子裡,手覆在他肩膀上,沉聲說:
“雁鳴,我有件事正想告訴你,但是你要沉住氣”
江雁鳴哼笑:“當初你告訴我江北流用假軍報害我戰敗,也是這句話開場,這次又是什麼?他起死回生了?”
殷玄咽了咽喉嚨,點點頭:“雁鳴,我就跟你直說了吧,父皇下旨将洛嬰甯賜婚給容吉,你不要立刻暴怒,聽我把後面的話說完。”
江雁鳴漆黑眼眸定定看着他。
他确實沒有立刻暴怒,但是殷玄後面說的話他一句也沒有聽到,隻看到他苦口婆心的表情和張合的口型。
他隻覺得耳中轟鳴,仿佛全世界都安靜下來。
隻能聽到自己如鼓的心跳,和心髒緩慢裂開的破碎聲。
江雁鳴已經忘記自己是怎麼離開太子府的了。
隻記得殷玄最後說得嗓子冒煙嘶啞,外面月上三竿,囑咐他回去不要和洛嬰甯鬧,要放平心态,好聚好散。
他才忽然想到,洛嬰甯還被自己綁在床榻上,已經一天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