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曲半夏喉嚨發堵。
這才剛跟曲家斷了親,她現在還沒想好該怎麼說。
“呵。”
王雪梅見她支支吾吾,不禁冷笑一聲。
随即放下碗筷,輕蔑地上下打量着曲半夏。
“她家能有什麼想法?”
“一個鄉下泥腿子家庭,能出什麼主意?還不是得眼巴巴地靠着我們顧家。”
她說着,把剛才那兩盤菜,又重新推到顧南箫眼前。
狠狠瞪了曲半夏幾眼。
“我問你,”王雪梅下巴一擡,語氣像是在質問,“你那個媽,想要多少彩禮錢?”
“五百,還是八百,我警告你,可别獅子大開口,我們顧家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她才不會出,比顧淮意他們家更多的彩禮錢。
最多也就800塊。
要不是看在老首長的面子上,這錢她都懶得出。
看到王雪梅那副趾高氣揚,瞧不起人的樣子,曲半夏就氣不打一處來。
她本想忍的。
就算是看在顧南箫多次幫她的面上,不打算與王雪梅計較。
可她實在忍不住了。
那些自以為是,高高在上的話,比于秀蘭撒潑打滾還要傷人。
曲半夏猛地起身。
在所有人驚愕的目光中,從身後的挎包中取出個紙袋子。
下一秒。
啪——
一沓嶄新又厚實的大團結,被她狠狠拍到桌上。
整整十張,一千塊!
她早就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