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上的倨傲瞬間融化。
換上了一副谄媚的笑容，快步走了過來。
“哎喲，小夥子，來看家具啊，我們這都是國營大廠生産的，擺在家裡，絕對有面子。”
“看上哪個了？我可以給你詳細說說。”
她口裡喊着陸雲舟，眼睛卻一個勁兒地往曲半夏身上瞟。
這傻閨女，怎麼又來了。
上次想騙他們錢，沒騙成，沒想到這麼快就傍上個大款。
真不是個省油的燈。
她白了曲半夏一眼，直接繞過她，忙着跟陸雲舟介紹産品。
曲半夏挑了挑眉，沒說話。
她記得很清楚。
上次她來賣家具，這人是怎麼愛答不理，用鼻孔看人的。
此時，另一個男營業員也湊了過來，臉上堆着笑。
“好多新婚小夫妻，都會來我們這選家具，您要是買得多，我們也可以給您個打包價。”
聽他這樣說，陸雲舟尴尬。
轉頭瞧了瞧曲半夏，擔心她不高興，立刻從包裡取出介紹信，遞了過去，“别誤會，我就是來學習的，滬市百貨，陸雲舟。”
滬市百貨！
那可是在全國都響當當的名号。
兩個營業員的眼睛，瞬間亮得像兩百瓦的燈泡。
腰彎的更低了。
“哎呀！原來是陸同志！失敬失敬！歡迎陸同志來我們店指導工作！”
“是啊是啊，您千萬别客氣，是我們應該跟您學習。”
之前那股子看不起曲半夏的勁兒，此刻全變成了恨不得跪舔的熱情。
她們這前倨後恭的嘴臉，讓李曉聰在旁邊都看得直撇嘴。
真夠現實的。
陸雲舟隻是禮貌性地點了點頭，目光轉向曲半夏，又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