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事情更重要。”安昕蹲下身來,輕輕拆開安念膝蓋上的紗布。
傷口表面看着不深,就是擦傷範圍不小,剛塗完紅藥水,紅汪汪一片,安昕瞧着心疼。
傷在膝蓋這個位置,最近走路都要疼。
安昕重新把紗布綁好,随即問道:“被其他小朋友欺負了怎麼不跟媽媽說?”
安念低頭看着地闆,沉默片刻,悶悶出聲:“以前是說了你也不會在意,說不定還會罵我一頓。現在”是不想讓你擔心。
但後邊這半句話安念不好意思說出口,她擡頭看着安昕的眼睛,認真道:“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我自己能解決好。”
隻是幾個讨人厭的小孩而已,她自己就能應付過來,安昕那麼忙,沒必要把心神放在這種小事上面。
安昕揉揉安念的腦袋,柔聲道:“我知道念念很厲害,可以自己解決問題。但是作為你的媽媽,我看不得别人欺負你,也想幫助你,成為你的依靠。”
安念對上安昕堅定的眼神,鼻尖莫名地有點發酸。
她慌忙别開臉,視線倉促落向别處,喉嚨裡擠出一聲含糊的“嗯”。
“叮鈴鈴——”
範琳芳在一旁瞧得愣了神,她還是頭一回見安昕母女相處得這般融洽。
直到辦公室的電話鈴聲響起,她才猛地回過神來。
範琳芳快步走上前接起電話,這次依舊是門衛打來的。
聽清内容後,範琳芳應了一聲,便将聽筒輕輕放回座機。
“安念媽媽,我先失陪一下,其他幾位家長也到了,我去接他們過來。”範琳芳略帶歉意說完,轉頭請其他老師代為招待安昕,這才匆匆離開。
沒過多久,她就領着幾位家長回來了。
走在最前頭的是王虎的媽媽,她身上穿着s家的新品限定休閑服,脖間是一條極具藝術感的純金項鍊,項鍊上鑲嵌着枚祖母綠寶石,耳畔點綴着同色系的祖母綠耳釘,指間則戴着一枚工藝精湛的寶格麗鑽戒。
王虎媽媽擡手推一下眼鏡,斜眼看向安昕:“我們家家風很嚴的,虎虎在家乖得很,才不會主動找事,一定是你女兒有錯在先,我兒子那是在打抱不平、伸張正義,看不慣你女兒的行為才動了手!”
她目光在安念膝蓋的紗布上一掃而過,鼻腔裡溢出一聲冷哼:“你女兒隻是膝蓋擦傷了,我兒子可是被拽掉了一大把頭發。那得多疼!小小年紀就掉頭發,以後秃頭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