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安昕送安念去幼兒園回來,林業局的人已經在門口等着了,還是昨天的熟人。
“安老師你回來啦!昨天看您在直播,我就沒做自我介紹。我叫仲永康,安老師你叫我小仲就好。”林業局的工作人員仲永康大老遠就看見安昕回來了,他笑着迎上前。
“仲先生你好。”安昕邊說邊用鑰匙開鎖,她沒敢一下子就把門全打開,隻開了一個小縫,“領角鸮和猛鸮都在店裡,您進的時候小心些,我怕門縫開太大它們又飛跑了。”
聽安昕這麼說,仲永康反倒不太敢進去了。
他站在門口踟蹰不前:“安老師,這兩隻鸮都沒受傷吧?”
安昕微微搖頭:“沒有,都好着呢,就是懶,非要讓我把野兔剔骨切成小塊才肯吃。”
安昕一點都不想再回憶早上給野兔剔骨的那痛苦的半個小時。
猛鸮倒是不挑,要不是領角鸮攔着,捕到獵物時它就想直接吃掉。
是領角鸮覺得野兔太大,吃起來不方便,非要讓猛鸮帶過來找她剔骨。
兔子身上就一丁點肉,其他全是骨頭,她剔半天弄出來的那點肉,還不夠猛鸮塞牙縫的呢。
要不是她說要送安念去幼兒園,領角鸮還得讓猛鸮出去再抓幾個獵物回來,讓她接着剔骨。
“這樣的話,那您直接把它們放飛就好了,沒必要給林業局打電話的。不然我們帶走後也是要放飛的。”仲永康說着就要把店門拉開,讓兩隻鸮飛走。
安昕趕緊按住仲永康的手,用腳擋着不讓他拉開門。
她瞪着眼睛看仲永康:“不行,現在放飛了它們還得回來,兩隻鸮來我這蹭飯,我可喂不起!”
仲永康迷茫:“也不算是蹭飯吧,它們不是自帶口糧了嗎?”
安昕皺眉盯了仲永康半晌,忽然笑了:“也行,仲先生把它們放走後,要是它們再飛回來,剔骨的活就交給仲先生來做了。領角鸮的要求可是骨頭上不能有一星半點的肉塊殘留呢!”
趕在仲永康開口之前,她又飛快補充了句:“還有,要是它們叼着什麼保護動物過來讓我給處理,你們林業局可不能來找我麻煩。”
仲永康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伸向門把的手觸電般縮了回來。
他扭頭看向安昕,眼角抽搐了下:“骨頭…骨頭不能留一點肉星?還有那野兔,不是什麼保護動物吧?”
“對,那骨頭剔得我都快眼花了。”安昕抱着手臂點頭,“這次不是保護動物,下次是不是可就說不好了。你們還是盡快處理的好。”
仲永康覺得事情似乎不太妙啊。
他硬着頭皮道:“那行,我先帶它們回去,後續要怎麼安排,等我回去後請示下領導。”
兩人跟做賊似的小心進到店裡,店裡的動物們都用奇怪的眼神看他們。
[人這是在幹啥呢,偷感好重。]
[我知道,是怕驚動鸮!]
[可是鸮都跑掉一隻了,另一隻又暈過去了,人就算正常走路也沒事啊!]
安昕腳步一頓,扭頭看向罐頭:“你說鸮跑了一隻?”
罐頭被她吓一跳,它把脖子埋進自己柔軟的肚皮裡,悶悶地叫了聲:“喵。”
[是呀,那隻體型比較大的鸮從窗戶飛走了,體型小的那隻沒找對方向,撞到玻璃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