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安昕看着照片，眉頭卻越皺越緊。
“不對勁，它們看起來很痛苦”安昕反複放大照片，發現每隻鳥的身上都有傷，還有的身上羽毛都掉了一半。
她不禁在心裡琢磨，這幅攝影作品得是在什麼樣的環境下拍攝出來的。
“這是馬戲團的一場表演，所有鳥都是馬戲團圈養的。”
安昕聞言擡頭，視線和男人的對上。
是剛才把照片傳給她的男人。
她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不小心把心裡話給說出來了。
安昕蹙眉問男人：“你是怎麼知道的？”
男人聳肩：“圖片上的作品介紹裡有寫，你沒看見嗎？”
安昕剛才光顧着看攝影作品了，沒來得及注意介紹。
她低頭一看，還真是。
安昕在網上搜索作品介紹中提及的馬戲團，發現這個名叫百鳥朝鳳的表演是這個馬戲團的特色，已經持續表演三年了。
她心生疑惑：“可這裡面有十來隻鳥都是禁止人為飼養的品種，馬戲團帶着它們出來演出，還虐待鳥，一舉報一個準。為什麼這個表演還能繼續？”
男人嘲諷地笑了下：“舉報過，沒用，人家後台強着呢。”
安昕一噎，又聽男人說：“他們甚至還把這個當成噱頭來吸引客人。不少人到線下去抗議，人家負責人就輕飄飄用一句網絡熱梗給打發了。”
“如何呢？又能怎？”
“事實證明，沒有持續的熱度，隻有少數人關注到這點，我們确實不能把他們馬戲團怎麼樣。”
安昕聽得拳頭都硬了。
她想說些什麼，擡頭看向男人眼睛，結果意外看見從男人頭頂上飛過的鹦鹉。
鹦鹉的腳踝上套着個刻着它名字的圓環。
安昕看清圓環上刻着的字，心下一驚。
這不是從她店裡飛出來追猛鸮的虎皮鹦鹉嗎？
怎麼會出現在動物攝影展上？
安昕視線跟着鹦鹉一起移動，發現上方飛着的還不止它一隻鳥。
至少有十幾隻鳥在頭頂盤旋。
猛鸮也在這些鳥中間，甚至安昕還發現，這些鳥都在按照猛鸮的指令來飛行。
“怎麼了？”男人見安昕一直往頭頂看，先是下意識摸了下自己的腦瓜頂，沒發現有什麼問題，而後順着安昕的視線往上空看。
看見上方飛翔着的大大小小的鳥，男人錯愕張大嘴巴：“這是哪飛進來的鳥，誰給放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