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啾!”鹦鹉讓猛鸮在門口望風,自己則飛到安昕肩膀上落定。
鳥籠中的鳥們看見鹦鹉出來,緊繃的情緒瞬間松弛下來。
一個個歡欣雀躍地叫着,歡迎安昕兩人的到來。
[太好了,我們不用被打死了!]
[你們終于回來了,快把這破籠子打開,我想趕緊離開這個可怕的地方。]
[好耶,我們有救了!]
鹦鹉挺起胸脯,自覺開始維持秩序:“你們讓開點啾,讓人研究下怎麼開籠子。”
圍在籠門前的鳥立刻飛到别處,倪連拿着鐵絲站在籠門前捯饬半天,籠子上的鎖都完好無損,一點沒有要打開的痕迹。
“不行啊,他們這個鎖是新換的,一般工具打不開,而且籠門被打開了他們那邊就能收到提示。”倪連眉頭緊鎖,扭頭看向安昕,“暴力砸開的話,鳥倒是應該都能飛出去,但是咱們倆肯定跑不出去,咋辦?”
鳥籠裡傷員一大半,安昕果斷搖頭:“就算暴力砸開,也不是所有鳥都能飛走的。你帶相機了嗎?錄視頻發網上吧,我聯系警察,讓他們來抓人。”
殺害國家重點保護的珍貴、瀕危野生動物的,輕則拘役重則蹲大牢,他們現在證據确鑿,叫警察來出趟警還是沒問題的。
倪連心裡還有顧慮:“這家馬戲團背後可有人,普通警察不一定願意蹚這趟渾水。視頻發到網上,要是馬戲團的人看見了,咱們倆都得完蛋。”
保險起見,倪連建議還是拍完視頻就趕緊走,回去了再把視頻發網上。
但安昕不肯走。
她指着籠子裡那隻虛弱的藍耳翠鳥道:“不行,以它們現在的狀态根本撐不了那麼久。我有認識的警察,能把人請來,你就照我說的做。”
倪連看看安昕堅定的眼神,又看看鳥籠裡一雙雙痛苦的豆豆眼,咬了咬後槽牙。
“行,就按你說的做。”倪連也是喝出去了,這次就陪安昕賭一把。
他解開上衣扣子,拽下肌肉衣,拿出藏在裡面的攝像機,對着鳥籠開始拍攝。
安昕嘴角一抽:“我說你衣服怎麼看着小那麼多,原來還藏貨了。”
她也沒耽擱時間,拿出手機給向山打電話。
電話響了兩聲忙音,而後被人接通。
話筒裡傳來向山疑惑的聲音:“喂,安昕,你找我有事?”
安昕趕緊把馬戲團這邊的情況跟向山說了遍:“情況就是這樣,向警官您看能不能帶隊過來一趟?我這裡有他們虐待保護動物的證據,已經發給您了。”
向山點開安昕發來的視頻,越看眉頭皺得越緊。
他深吸一口氣,對安昕道:“我知道了,你們注意安全,我這就帶人過去。”
安昕雖然跟倪連打包票說能叫來警察,但她心裡其實也沒底,聽見向山這話,她懸起的心才算落到肚子裡。
“好,我們在馬戲團的後台等你們過來。”
挂斷電話,安昕去看倪連那邊的進展。
倪連已經拍好視頻了,正在用數據線往手機裡導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