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京澤臉色微頓,匆忙上樓。
二樓卧室什麼都沒變,可又好像什麼都變了。
男人翻遍全屋,衣帽間裡的高奢一個沒少,珠寶間裡的珠寶依舊如初,她帶走了什麼?
李京澤頹廢地坐在床邊,餘光鎖定閃閃發光的一個戒圈。
小巧的銀戒靜靜擺在床頭,月光下,銀色光圈微微蕩漾,訴說着女主人的悲傷。
李京澤瞳孔一縮,他小心翼翼将戒圈捧起貼在面頰,好似這樣就能感受到女人的溫度。
男人注視着戒圈,臉色微沉,“玫玫,你離不開我的。”
晚上,沈青玫被梁明婧強拉出來吃飯。
“鴻慶樓的剁椒魚頭和血鴨,你之前不是最愛吃了?”
兩人從小認識但并不親近,反而沈家落敗後,她們的關系卻越來越好,衆人不理解,可隻有梁明婧自己知道那段難熬的時光是沈青玫陪她過來的。
沈青玫坐在桌前,心不在焉,“我記得你助手得了惡性子宮瘤?”
“嗯,一個月後手術,說要切除子宮。”梁明婧歎一口氣,“剛剛畢業的小丫頭,真可憐啊。”
沈青玫斂眉,将保養丹遞給她,“新藥,過了臨床檢測,還沒上市,可以試試。”
梁明婧大驚,“這不是你要送給你婆婆的禮物?”
“嗯,不送了,不值得。”
沈青玫夾了口魚肉送入口中,辛辣刺激的感覺頃刻充斥口腔,激出眼角淚花。
梁明婧臉上喜色不加掩飾,更加義憤填膺,“當初要不是為了李京澤,你早去了研究所,成了上面那層人了。”
她指了指天,啧啧,“可惜啊,有人視珍珠為魚目。”
沈青玫搖搖頭,“都過去了。”
一切都是前塵往事,之後,她要好好生活。
吃飯時,李京澤打來電話,沈青玫望一眼,直接挂斷拉黑。
又半晌,陌生号碼打來。
沈青玫按按眉心,果斷挂斷。
在挂了數十次之後,女人看着一個接一個的陌生号碼,不堪其擾,索性直接關機。
緊接,梁明婧的手機響了起來。
沈青玫:
她按按眉心,接通電話,“李京澤,你到底要做什麼?”
男人喉結微動,聲音夾雜幾分哀求,“玫玫,你現在在哪?我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