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京澤猛然站起身,身後的椅子劃着地面,刺啦一聲。
侍者被他吓了一跳,上菜的手一抖,溢出湯水。
“不好意思,兩位不好意思。”侍者模樣驚慌,不住道歉。
沈青玫擺了擺手,“沒事,你先出去吧。”
侍者點頭,千恩萬謝離開了。
她抽出紙巾,擦了擦桌面。
李京澤的臉一寸寸暗了下來,直至烏雲覆面,黑沉死寂。
原本含情帶笑的桃花眼也霎時變了天,晦暗、沉寂,暗波湧動。
他修長挺拔的身影立在桌前,正午陽光投射下一道黑濃濃的身影,翻湧着怒火。
“玫玫,你玩我?”
他冷笑一聲,極盡寒瘆。
沈青玫仰靠着椅背,平靜地望着他。
面前的李京澤,才是他最真實的模樣。
病态、偏執、陰暗。
沈青玫垂頭,捏着茶杯,“李總,我的條件你答應嗎?”
李京澤望着她慢條斯理的動作,又緩緩坐下,“我的玫玫離開我之後,成長得竟然這麼快,是我小看你了。”
他端起陶瓷茶杯輕啜一口。
古樹茶陳年普洱苦得他舌尖發麻,連預想的回甘都微乎其微。
他輕輕咂着滋味,放下茶杯,“rose和你到底是什麼關系?你們是不是”
沈青玫臉色微變,“rose是我母親的朋友,請李總慎言。”
李明澤擡起眸,靜靜看着她。
沈青玫衣着休閑,也沒化妝,但一雙杏眸潋滟生姿,出水芙蓉一般清新脫俗。
她很優秀,這是他早就知道的事實。
“您母親的病确實難治,但我能治。”沈青玫點點桌子,“給我三個月,保證讓她度過這次難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