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瑞氣急,“你們這是幹什麼!你們這是損害公民财物,我有理由去法院告你們的!”
“那你就先去告,總之今天這場地你們不準用!”保安一揮手,“都搬走。”
沈青玫眉心一蹙,登時起身,擋在陳瑞面前,“做事講究一個規章制度,我們按流程申請的攝影棚,你憑什麼要趕我們走?”
保安掃她一眼,輕蔑笑道:“憑什麼?憑這裡是北城電視台,你們得罪了誰不知道嗎?還要我明說?”
“兄弟們,動手。”
“等等。”沈青玫問:“是李京澤對不對?”
保安晃着腦袋,“不好意思,不知道你說的是誰,總之今天這場地你們不能用。”
說着,他撥開女人,就要往前走。
沈青玫重心不穩,高跟鞋趔趄幾步,被溫熱大掌穩穩扶住,“怎麼樣?”
她低頭瞥了眼小腿,不知被什麼東西刮到,劃出一條血絲,沈青玫微微蹙眉,“沒事,謝謝。”
梁恪川明顯也看到她的傷。
女人擡眸,見他眼底藏了些晦澀意味,黑瞳深處正凝成風暴,蓄勢已久。
保安撈起一盞補光燈,正要離開,面前忽然閃現一道人影,緊接着殺意撲面,拳風緊随而來。
下一秒,他左耳轟鳴,被一拳打飛,空中甩出幾顆牙,落地時地毯還沾了些血滴。
這突如其來的意外讓房間内衆人噤了聲。
梁恪川目光浸着殺意,巡視一圈。
機靈的保安忙放下手裡的東西,溜走了。
陳瑞從未見到一貫冷漠疏離的這位露出這一面,不由咽了咽唾沫。
沈青玫站在一旁,目光驚詫。
在他的印象裡,梁恪川溫潤儒雅,清冷疏離,做得最叛逆的事,也不過是當着她的面訓了方華琳一頓。
可現在
她視線撞進梁恪川眼底,那股騰騰殺意逐漸清明,甚至閃過一絲無措。
“你們繼續,我去抽支煙。”
梁恪川逃似的離開。
今天這事兒來得蹊跷,陳瑞忙着收拾爛攤子,哪還有功夫采訪,索性宣布第二天再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