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性、滿足。
沈青玫很讨厭這種被脅迫的感覺,而自從他們鬧掰後,李京澤一次次用這種感覺威脅她。
“簽字,我們去離婚。”
沈青玫并不廢話,将離婚協議推到他面前。
“玫玫,我們真的沒有其他選擇了嗎?”李京澤微微俯身,這模樣不再是原先溫柔的丈夫,而是職場裡的上司,極具壓迫感。
沈青玫不自覺皺皺鼻,“沒有,我隻說最後一次,從你欺騙我那一刻,我們的關系變沒有其他選擇了。”
李京澤攥着筆的手愈發用力,指尖壓出血色。
沈青玫盯着她,毫不避讓。
半晌,李京澤吐一口氣。
“好,我簽。”
他在協議書最後一頁簽下自己的名字。
在沈青玫三個字之後。
也是最後一次。
簽下名字後,李京澤覺得自己像是個沒有感情的行屍走肉。
眼前的一切成了走馬燈,他木然地簽下名字,木然地進了民政局,木然地辦了手續,木然的轉了股份。
直到邁巴赫關門的刹那,他才猛然有了意識。
司機問他,“李總,您去公司,還是去醫院?”
李京澤回過神,“去别墅。”
那五套房産,他把婚房留了下來。
李京澤回家轉了一圈,躺在兩人曾經躺過的床上,睡了過去。
他還有機會,隻要沒拿離婚證,他就還有機會。
他相信,玫玫一定會再回到他身邊。
一種難以言喻的輕盈感充斥心腔,整個人都無比輕快,煥然一新。
她讓林芝芝把她送到了療養院。
沈青玫幾乎是一路小跑,到了何毓敏的病床前。
明明是該值得高興的事情,她卻想哭,想說。
緊握着母親的手,嚎啕大哭。
哭她年輕做錯事,哭她一片真心喂了狗,哭她重獲新生,哭她還有很好很好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