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乾林啞然。
玫瑰醫藥和李氏的合作合同還有一個月就到期了,原本以為能繼續順利簽約,可沒成想沈青玫鬧着要離婚,他要是再不做點什麼,李氏哪還會和玫瑰醫藥續約。
“不是。”沈乾林一甩手,“今天你跟我去警局簽了諒解書,把京澤帶出來。”
他不依不饒,不給沈青玫說話的機會。
“你懂不懂家和萬事興這五個字?這麼多年我教你的東西都教到狗肚子裡了!誰家妻子會把丈夫送進警局,我看你是喪心病狂,沒腦子了!”
沈青玫站在原地,雙拳攥緊,“我不去。”
她不願再搭理兩人,給這種人講道理,隻是浪費口舌。
“站住!”
沒等她反應過來,沈乾林一把抓住她的頭發,将人拽了回來。
發根傳來陣陣刺痛,像是針紮一般。
沈青玫倒吸一口冷氣,捂住頭發。
沈乾林用了力氣,指着她鼻尖,“沈青玫,我今天來就是帶你去警局的,你别敬酒不吃吃罰酒!”
他臉色愠怒,“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孽女!”
“你是後悔生了我,還是後悔當初沒把方可晴嫁給李京澤!”沈青玫眼眸陰沉,直勾勾看着他,令人心頭發冷。
“當初我嫁給李京澤的時候,你看不上他,隻給我一套郊區小三室做嫁妝。現在李京澤發迹了,你恨不得讓我去跪舔他!父親,你所說的教我的東西,是這些嗎?”
沈青玫索性破罐子破摔,聲聲诘問:“是嫌貧愛富?是趨炎附勢?還是教唆繼女勾引姐夫?!”
“你——混賬!”
沈乾林被氣得雙手發抖,“你看,你終于把心裡話說出來了,你就是恨我,你生不出孩子,難不成人家李家就要絕後?可晴不過是做了你該做的事情,你憑什麼埋怨她!”
“我不該埋怨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