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報到那天,雲商才知道,消失了大半個月的裴宴被老太太連打十幾個電話遠洋捕撈給撈了回來。
撈回來專門給她和裴夏當司機和向導。
讓裴宴送她們去學校
靠譜麼?
雲商眼皮從早上睜眼的時候就一直跳到現在。
“脆皮小姐皺着兩道眉毛是怎麼回事兒?不樂意我送你們去學校?”裴宴嘴裡含着塊糖,單手快速打了個轉向,一踩油門直直穿過學院路最後抵達京州大學大門口。
他這車不低調,引擎聲引得不少路人駐足圍觀。
這車原本是敞篷的。
要不是出發時老太太交代别讓風吹到雲商的腦袋,勒令他把敞篷車窗關得嚴嚴實實,雲商和裴宴這會兒就得像猴一樣被人圍着觀看了。
雲商當然是不怎麼樂意的,但是不能說啊。
“我沒有、不樂意。”雲商嘟哝了聲,“是你不樂意。”
“知道就好。”裴宴腔調漫不經心,擺明了在逗弄雲商。
“”雲商嘴角抽了抽,沒再跟他搭話。
“脆皮小姐是個什麼暗号嗎?”裴夏加入話題,好笑地看着雲商,總覺得他們二人相處的氛圍有點冤家那味兒。
雲商指了指車頂。
這車原本是敞篷的,但老太太以雲商不能吹風為由強制勒令裴宴把敞篷給關了。
于是雲商就成了他口中所謂的風吹就倒的“脆皮小姐”。
到學校附近晃悠了半圈,裴宴找了個停車位,停穩後向後看了一眼,視線隻輕輕掃過她們衣服的顔色,無聲一笑。
這倆姑娘的穿衣打扮和性格都極其适合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一紅一白,一動一靜,倒是挺像倆姐妹花。
要不怎麼說姑娘家的心思别猜呢。
一個暑假的時間,這倆人竟然稱姐道妹了。
大概是真的怕風吹,雲商頭上戴着頂藍色帽子,但身上又穿得清涼,一件簡單的無袖上衣搭配薄荷綠長裙,下車時拿起個挂了史迪奇配飾的單肩包,更顯乖巧淑女。
骨架小,人很瘦,兩條手臂更是白得晃眼。
她站在光影之中,每一個表情和動作都引人注目。
同樣引人注目的,還有後備箱那鉚盡全力打算自食其力搬行李箱的裴夏。
裴夏偏好明豔的顔色,紅色的波點工字露臍上衣搭着一條快要拖地的墨色長褲,修飾出那火辣身材,既明媚又張揚。
裴宴蹙着眉,沒想明白是自己太久沒見她們有點過于陌生,還是她們青春期變化太快。
高中那會兒好像不長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