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裡一陣嘩然,全班六十幾号人一大半的人忍不住發出驚歎。
能不兩眼放光麼,那可是京大耳熟能詳的宴神。
雲商靈魂再次出竅。
誰能想到,裴宴在家吃飽了沒事兒幹會來學校當軍訓助教學長。
開學就研一了,還跟其他人搶這點學分?
雲商回過神,忍不住心裡腹诽。
“都肅靜!”李教官兩隻手提了提腰帶,呵斥聲震耳欲聾,一秒壓制這場轟動。
整頓了這幫小兔崽子,李教官看了眼學校給自己派的這個帥到沒邊的助教,發出命令:“裴助教,整理隊伍。”
得了命令,裴宴松了松腕骨,遊刃有餘地開始整頓,專業程度不亞于帶訓教官。
雲商忽然想起,裴宴高中似乎隻讀了一年便升了高三直接參加高考。
中間消失的那段日子,聽說是被裴敬生托祖上的關系扔到了哪個秘密部隊訓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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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床醫學的班男女比例失衡,按照女在前男在後列隊,一共列了六排,前兩排女生,後四排男生。
按高矮順序整頓,雲商站在第一排第六位,屬于中間的位置了。
對于裴宴是助教學長這個事兒,她還沒消化完,腦子嗡嗡嗡地無力望了望天。
這擺明了是裴宴自己主動送到她面前的。
可是為什麼啊?
還沒想明白,隊伍就交回到李教官手中,開始了漫長的站軍姿訓練。
不能動的時間裡,雲商目視前方。
前方就是裴宴。
從進入隊伍介紹自己開始,他就沒正眼看過雲商一眼,
結果在這兒等着她。
現下,兩個人跟對視沒有什麼區别。
要說區别,那便是雲商站軍姿一動不能動,而裴宴可以肆無忌憚地打量她。
從頭到腳地打量她。
雲商備受煎熬。
煎熬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