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裴夏也才十一歲。
她把這事兒說給老太太聽,老太太卻一笑而過。
說給裴敬生聽,裴敬生反笑,說長大後讓裴宴自己去跟裴鳴鬥。
于是裴夏便覺得沒人把她的這些話放在心上。
她心疼自己的哥哥,這事兒之後便發誓要追随裴宴,永遠做裴宴身後的盾。
然後,便處處跟裴鳴對着幹。
以至于後來發現雲商跟裴鳴關系親近就自動将他們列為一隊,當做敵方來針對。
雲商一怔,指尖緊緊掐着手心。
從宣布遺囑内容開始,裴家二叔就早有計劃了麼。
那裴鳴,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
“你聽過一句話嗎?”裴夏說完自己感慨道,“網上都說,世子之争,向來如此。”
雲商戳了戳她腦門:“可事實是,這世子之位,送到裴宴面前,他都不坐。”
所以何談争與不争呢。
但凡裴家二叔安分守己,本分做人,沒準裴宴揮揮手就把這世子之位拱手讓給裴鳴了。
裴夏一把抓住雲商的手指,眉飛色舞:“所以說,我哥是天選之子!”
雲商受夠了她吹捧裴宴那個死樣,無奈往旁邊挪了挪:“是是是,你哥最好,快睡覺了,明早要起早的。”
再晚一些,裴夏入了睡夢。
夜色靜谧,屋内一片漆黑。
雲商睜着眼,出神地盯着黑漆漆的天花闆。
裴鳴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哪怕自己重活一次,依舊無法看清。
而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