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這人,打小難馴,骨子裡透着恣意放縱的壞。
長輩眼中他離經叛道,外人眼裡他玩世不恭。
一些他不認可的規則不會将他束縛。
他就是天,他就是地,天地都要以他為中心。
說句好聽的,就是他這人夠潇灑夠通透。
所以,隻要是他不願意做的事情,沒有人可以威逼利誘脅迫他去做。
他這人骨頭硬,壓根不懂什麼叫屈服。
除非,他心甘情願的。
重活一世,雲商自己也活得通透。
她不執着裴鳴為什麼不愛自己,也不恨裴鳴為什麼那樣背叛自己。
在她現在的世界裡,她隻想每一個她在乎的人都好好的。
人呢,一旦通透,看什麼都清晰了許多。
比如裴宴對自己。
一個煞神,百分百服從老太太的命令對她屢次關照。
這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兒幹?
不是。
是他對她有意思。
雲商不清楚上一世的裴宴從什麼時候開始注意到她,但這一世,他對她做什麼,說什麼,她都看在眼裡,放在心上。
之前看不清的,此時此刻,清晰明了,昭然若揭。
文蓓蓓忽然覺得自己不夠了解雲商。
這個看似柔弱乖巧的外表,實則隐藏着一個強大而穩定的内核。
不管是因為顔值備受關注還是前段時間小結巴、童養媳的負面言論,她都一笑而過。
從面對季楚的示好時本着能用則用又不吃虧的心态,到現在微微一笑的女王發言,文蓓蓓瞳孔震了震,不得不五體投地地佩服起她來。
“翩翩女王,你是這個。”文蓓蓓兩隻手豎起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