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得住?你知道他初中起到現在收到的情書能填平一片湖麼?知道被他抛過媚眼的姑娘能從這兒排到太平洋麼?”裴宴重重擲下一顆黑子,看向老太太的目光帶着幾分審視,“你老糊塗了?她才十八歲。”
老太太不是愚蠢的人。
要麼是被邵呈哄騙了,要麼,是這其中藏着些不得已的原因。
老太太自然聽得出他的不滿和憤怒,笑着喝了一口茶,不緊不慢道:“你緊張了?以前怎麼不見你這麼關心翩翩?”
裴宴冷笑兩聲:“我是在阻止您老誤入歧途,省得到時候後悔又找我去把人從邵家撈回來。”
“不會。”老太太平心靜氣地笑,不再多說。
裴宴便知道今晚不會聽到什麼想聽到的話,這第二局棋才下到一半,扔下棋子冷不丁就甩臉色走了。
老太太笑了兩聲,對着進來喊她早點休息的楊媽道:“不講棋德,他急了。”
至于究竟急什麼,老太太笑得意味深長,不點破。
回了一趟老宅,所有人都變得不對勁兒。
裴夏能明顯感覺到雲商走神的次數越來越頻繁。
更能感受到自家親哥那殺死人的眼神越來越恐怖。
偏偏周日晚上回校的時候還在校門口遇到了裴鳴。
裴宴這次沒把車開進學校,有司機早早等候在校門口接過鑰匙将車開走。
雲商這才回過神,忽然發現裴宴除了沾了酒精的情況之外,隻要碰車,就一定要坐在駕駛座的位置上親自掌控方向盤。
“雲商。”裴鳴從車裡出來邁開步伐追上雲商拉住她的手。
他穿着黑色風衣,估摸着先前一直站在風口等。
如果是坐在車裡,手上的溫度不會這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