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峥在秦家可有可無,這幾個人裡,最閑的就是他。
留下吃飯時,裴家上下對他自然也是極好。
他不急着回去,便在裴宴的屋裡待着,待了多久,就抽了多久的煙。
“我這裡不收留煙鬼。”裴宴進來時拿了一瓶酒。
秦峥掐滅了煙,語氣依舊沒有情緒波動:“見笑了。”
裴宴了解他,自然也明白今天無論問什麼他都不可能回答,幹脆懶得開這個口,朝他遞酒:“今晚住這兒?”
“也行。”秦峥笑笑,品出這話裡的深意後答應下來,但擡指推開他遞來的酒,“酒鬼的形象好像更不好。”
“随你。”裴宴拉了把椅子坐下,開瓶自己喝了兩口。
晚上還是下雨,淅瀝的雨聲灑落在玻璃窗上奏出交響樂。
明明助眠,但今夜失眠的人,卻有兩個。
“從我床上滾下去。”裴宴面無表情地盯着天花闆。
秦峥不為所動:“不是你讓我留下的。”
“有客卧。”裴宴聲色冷淡。
“睡客卧你還怎麼跟我談心。”秦峥耐心告罄,一語戳破。
裴宴:“”
秦峥雙手枕着頭,笑了聲:“因為翩翩?”
裴宴深深歎了一口氣。
“說吧裴少,看在兄弟一場的份上,我還是很願意犧牲一晚上的時間充當你的人生導師。”秦峥一本正經,黑夜裡看不見的表情充滿了戲谑。
裴宴似乎在醞釀,半晌才問了句:“如果裴夏喜歡你,你怎麼做?”
空氣一瞬間靜止。
秦峥表情凝固,向上的嘴角一點一點變得平仄。
沉默的時間過長,裴宴不滿地踹了他一腳:“想這麼久?”
秦峥正色,嚴肅的語氣中透着苦澀:“說你和雲商就說你和雲商,扯上夏夏做什麼。”
裴宴氣笑了,坐起來一把摁開燈:“打個比方,你急什麼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