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芙蘇閑适優雅,與某人此刻的狼狽不堪一比,雲泥判然。
沈語瑤狠狠咬牙,沈芙蘇竟對她視若無睹!
沈語瑤像隻被逼到絕境的困獸,情急之下沖口而出,“因為因為因為這《琳琅詩集》!它、它就是我所著!對,是我寫的!這些詩,統統都是我寫的!”
此言一出,滿堂死寂。
衆人面面相觑。
有人低聲議論:
“《琳琅詩集》确實沒有寫明作者是誰,難道真的是”
“可我怎麼記得,沈二小姐自去年冬日落水後再未踏入女學半步?能寫出這等驚才絕豔、包羅萬象的千古名篇?”
“正是!而且她如今連字都寫得歪歪扭扭,何談著書立說?”
“莫不是落水成了傻子吧?”
“方才還一首首剽竊,轉眼就成了主人?真是大言不慚。”
“諸位稍安勿躁。”隻見一位身着素雅青袍的男子緩步走入人群中心,他氣質溫潤如玉,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鬓角斜簪的一支海棠花,于清雅中平添幾分風流。
有人立刻認出了他:“是陸齋主!”
來人正是雅墨齋主人,陸宴清。
陸宴清目光落在面無人色的沈語瑤身上,溫聲道:“方才聽聞沈二小姐自稱是《琳琅詩集》的主人?”
“是!”沈語瑤硬着頭皮答應。
他微微一頓,平和地抛出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