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芙蘇你瘋了!”林夕怒道:“我可是慶安侯府嫡女!讓那賤婢入宗祠,那我不就成了繼室?”
商卓昀冷笑:“難道不是嗎?侯府千金又如何,不過是插足他人姻緣的第三者。”
“你!你個有娘生沒娘養的小雜種!你還想騎在我頭上?”林夕怒極,揚手便要教訓商卓昀,卻被他反手扣住手腕,狠狠甩了出去。
“呵。”商卓昀冷笑一聲看向商凜川。
“商老爺,當年葉氏在鄉下紡紗織布供你寒窗讀書,可笑你攀了慶安侯府的高枝,便一紙休書斷了舊情,抛棄糟糠之妻。後來你又管不住自己下半身,以生子後八擡大轎迎她入門哄騙于她,轉頭便出爾反爾,将錯都怪罪在葉氏身上!”
商凜川額角沁出冷汗,扯着衣襟辯解,“都是從前的事了,我這不是把你尋回來了嗎?我心裡一直都有你和你的母親。”
“夠了,你們為何将我尋來你們心裡不清楚?”商卓昀冷聲打斷。
林夕瞬間冒出冷汗,當時因為商霆景犯了錯,他們需要人替他頂罪入宮當太監,所以才将已經死了娘的商卓昀接回商府
莫問,”商卓昀不屑再看他們,聲音冰冷得不帶一絲人氣,“送客。”
“等等!”林夕突然抓住商凜川的袖子,聲音發顫,“我答應!我答應你就是了!”
商凜川抹了把臉上的汗,立刻和身後親信吩咐道:“快去請族中族老過來!再把祠堂的族譜、牌位都備好!”
他轉頭看向沈芙蘇,陪着笑讨好,“賢媳放心,我這就親自去準備香燭供品。明日一早,便讓葉氏的牌位風光入祠!還請賢媳好生勸勸昀兒,千萬千萬要保下景兒的性命啊!”
商凜川冷汗涔涔,他一大把年紀了,商卓昀不把他當人看,連父親都沒稱呼過,他可就隻剩商霆景這一個兒子了呀!
“那是自然,芙蘇自當盡力。”沈芙蘇笑道,眼神平靜無波。
沉默良久的商卓昀終于開口,“莫問,以後不管誰來鬧,隻要擾了夫人清淨"
他話音微頓,一股凜冽的殺意瞬間彌漫開來。
“就先打斷手腳,再丢去亂葬崗。”
“遵令!”莫問應聲的同時,“锵啷”一聲,腰間佩劍瞬間出鞘半尺!
劍鋒折射出一道刺目的寒芒,瞬間晃花了林夕等人的眼,他們慌不擇路地跌撞着退開,墜地的發簪也無暇去撿,過門檻時還險些跌倒。
商卓昀望着倉皇逃散的幾人,松了口氣,“本想着搬出來就能遠離那些腌臜事”
“就怪他們像狗皮膏藥一樣難纏!”沈芙蘇笑着安慰道:“不過夫君放心,我不在意!”
商卓昀轉頭看向沈芙蘇,眼底的冰霜融成春水,“倒是沒想到,你竟如此為我着想,還将我生母的事放在心上,多謝。”
“哦?那夫君那算如何謝我?”沈芙蘇一臉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