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芙蘇已換上了一身月白勁裝,墨發未束。蕭羽婳身着玄色勁裝,束發銀冠。
“接招!”蕭羽婳的提劍破空而來,沈芙蘇旋身避開,腰間軟劍出鞘時帶着筝鳴,劍身映出她清冷的眉眼。
兩人身影翻飛,一黑一白間難分高下。
最終蕭羽婳劍尖抵在沈芙蘇咽喉,笑得肆意張揚:“沈大小姐,你這身手可比去年差遠了!”
沈芙蘇收劍行禮,“長公主殿下神勇,芙蘇甘拜下風。”
“定是那九千歲把你給慣懶了!”蕭羽婳收劍入鞘,拉着沈芙蘇在石凳上坐下,“我父皇就是被他伺候得太舒坦,連早朝都不願起,如今身子骨弱得很!”
沈芙蘇輕笑,指尖摩挲着劍穗,她八歲那年意外落水,被救下後身子便大不如前。
沈文淵說過,若她沒有落水傷了身體,她去北地當個女将軍都綽綽有餘。
“督主是個極好的人,倒是由着我胡鬧,從不拘着我,前幾日說,還陪要陪我去郊外騎馬。”沈芙蘇笑道。
“算他商卓昀識相!”蕭羽婳一拍石案笑道,“你可是将門之女!就該如鷹擊長空,魚遊碧海,自在随心才好。”她忽然斂了笑,托腮撇嘴,“可我何嘗不是被困在這宮裡,沒有一點自由”
沈芙蘇剛想開口安慰,蕭羽婳立刻忘了剛才的不快,“對了蘇蘇,我被困在這四方城裡,外頭的新鮮玩意兒一概不知。”
“你這是準備給你父皇挑壽禮了?”沈芙蘇猜測道。
“蘇蘇!你果然懂我!父皇千秋宴在即,我不知該獻上什麼賀禮才算别緻。聽聞城北清音閣的歌舞是大慶一絕?你覺得請他們在千秋宴上獻藝如何?”
前世,蕭羽婳精心準備的清音閣舞曲卻被沈語瑤搶盡風頭。
這一世,該讓有些人知道,誰才配站在最耀眼的地方。
沈芙蘇開口道:“正巧,清音閣新出了些曲子,本打算在千秋宴獻藝的,隻是尚未有皇親貴胄正式邀約。殿下若此時請來他們,豈非”
“近水樓台先得月!”蕭羽婳一拍石桌,笑着吩咐道:“這就去請清音閣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