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芙蘇！又是你！
你為何處處與我作對！
“那我怎麼辦？！”沈語瑤失聲叫了出來。
沒有沈芙蘇的粥棚，她這出“大善人戲”還怎麼唱下去？
管事垂着眼，語氣平淡無波，“二小姐，這施粥一事，本就是大小姐出錢出力一手操辦起來的。沈府門前的粥棚，自然也是大小姐的産業。”
言下之意，這粥棚撤不撤，輪不到你沈語瑤置喙。
旁邊一個伶俐的小厮立刻幫腔：
“就是！大小姐不過是把做善事的地方挪到了九千歲府門口。這善名啊，自然也該歸九千歲和大小姐！天經地義嘛！”
沈語瑤被堵得胸口發悶，冷笑道：“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那我們鎮國公府的名聲怎麼辦？”她試圖掙紮。
“沈二小姐，”管事擡起眼皮，目光裡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
“您若是真心想做善事，想為鎮國公府博名聲，自己出錢出力便是了。大小姐心善，從前容您幫襯，您做做樣子，大家夥兒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罷了。難不成您如今還真把自己當成大善人，活菩薩了？”
此話一出，周圍隐隐傳來幾聲壓抑的嗤笑。
沈語瑤瞬間啞口無言。
自己出錢？
她花錢向來大手大腳，何曾想過積蓄？
都怪上次在玲珑閣沈芙蘇沒替她付銀子，沈文淵和孫娉婷那兩個老東西竟當真從她的月例裡扣了個幹淨！
讓她施粥？
她哪裡有錢？
沈語瑤越想越恨，一股邪火直沖腦門，竟不管不顧地沖向了九千歲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