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霆景已經被激怒出所有兇性,他抹了一把鼻血,一步步逼近動彈不得的蕭承禮。
“我讓你清高!讓你仁義!”他嘶吼着,眼中兇光畢露,猛地擡腿,朝着蕭承禮的左腿腿根狠狠踹去。
“呃啊——”
一聲痛苦的凄厲慘嚎聲響起,尖銳得讓所有聽到的人都渾身一顫。
蕭承禮的身體如同被抽去了骨頭,在地上劇烈地抽搐、痙攣,瞬間癱軟如泥。
“商家的!你竟敢踢他的命根子?夠狠!幹得好!廢了他再好不過了,哈哈哈哈!”蕭承稷突然發瘋似地低笑起來。
他微微俯身,湊近因劇痛而意識模糊、冷汗如漿般浸透鬓發的蕭承禮耳邊。
“承禮啊,你這條金貴的腿值多少銀子啊?夠不夠買下這醉雲樓?嗯?”
蕭承禮的尊嚴和身體一同破碎。
“繼續打!”
蕭承稷一聲令下,拳交再次暴雨般落下,從四面八方狠狠砸在蕭承禮身上、頭上、尤其是那條已然廢掉的左腿上。
麻袋裡爆發出壓抑不住的痛嚎。
拳腳落在麻袋上的悶響混着蕭承禮壓抑的痛哼,在巷子裡回蕩。商霆景一腳踹在麻袋上,蕭承禮的身體像破布般滾了半圈,雪地裡拖出一道狼狽的痕迹。
“住手!你們憑什麼打人?”
清亮的女聲陡然響起,帶着怒氣。
衆人循聲望去,隻見一個小姑娘站在巷口,月白色的鬥篷被風雪吹得獵獵作響,她身後的侍女上前阻攔卻攔不住。
她幾步沖到近前,看着地上蜷縮的麻袋,又掃過商霆景那夥人兇神惡煞的臉,眉頭擰得更緊:“光天化日之下動私刑,眼裡還有王法嗎?”
商霆景認出她是鎮國公府的嫡女,氣焰稍斂,卻仍梗着脖子。
“沈大小姐别多管閑事,這是我們的私仇。”
“私仇就能把人打成這樣?”沈芙蘇蹲下身,想去解麻袋的繩結,“不管是誰,都該交由官府處置。”
“你救他一下試試?”蕭承稷嘴角勾着冷笑,“沈大小姐,你敢插手本宮的事?這不太合适吧?”
沈芙蘇一聽是太子,非但不懼,還擡眼瞪他:“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太子殿下身為國之儲君,就這般公然觸犯王法?”
正說着,幾個方才跟着商霆景動手的混混見沈芙蘇擋路,又瞧她是個嬌弱女子,頓時起了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