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倏然看向蕭承熙,“當朝議論嫡長公主清譽,二殿下這般作态,究竟是在折辱皇室體統,還是”
蕭承熙惱羞成怒,“商卓昀你”
“夠了!”
禦案被猛地一拍。
大殿中又變得一片死寂。
“父皇!”
右側皇子班列中,太子蕭承烨已經撩袍而跪。
他擡起頭,面龐因激憤漲得通紅。
“父皇明鑒!商掌印所言字字屬實!兒臣在北狄為質五年,親眼所見那拓跋律姬妾成群,性情暴虐,甚至以活人飼鷹!皇妹若嫁過去,那便是活生生投入虎狼之口啊!”
說罷,他又側身對着蕭承熙。
“二皇弟,你的骨肉親情何在?你便這般迫不及待,要親手将皇妹推下火坑嗎?”
“我分明是為大慶着想,你休要污蔑我!”蕭承熙的聲音有些發顫。
“都給朕住口!”
蕭懷瑾的聲音瞬間壓下了所有的聲音。
他緩緩看向如同生死仇敵般的兩個兒子,随後深深吸了一口氣。
“朕意已決。”
短暫的停頓,死寂。
“朝陽公主身為大慶嫡長公主,享萬民奉養”
他閉了閉眼,再睜開時,裡面已是一片冰冷。
“理當為國分憂。”
商卓昀的神色微不可查地一變,蕭承烨如同洩了氣一般身子一軟。
“許執年!”蕭懷瑾的聲音陡然拔高。
“臣在!”許執年幾乎是撲跪上前。
“和親諸般事宜,由你會同禮部,速速操辦。”蕭懷瑾的聲音越來越低,帶着一種透支後的虛浮,“擇吉日,送長公主出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