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棠梨該死!都是棠梨的錯,嗚嗚”棠梨撲通一聲跪在旁邊泣不成聲,“莫問已經去請最好的師傅了,一定能修好它”
“别哭,棠梨,不怪你”沈扶蘇忙将棠梨扶起,努力扯出一個安撫的笑,“這琴很重要,我一定會把它修好。”
這是她前世虧欠他的,今生,絕不能再讓這把琴毀掉!
沈芙蘇提起裙子,幾乎是跑向書房。
書房門被她猛地推開,驚動了裡面正背對着門、獨自飲酒的男人。
商卓昀聞聲,握着白玉酒杯的手指幾不可察地一緊。
他緩緩轉過頭,依舊是那副拒人于千裡之外的冷峻輪廓。
隻是當沈芙蘇看清他眼底時,裡面盛滿了難以言喻的痛楚。
濃烈的酒氣無聲彌漫。
沈芙蘇強壓下翻湧的情緒,一步步走了過去,停在離他三步的地方。
“獨自一人喝悶酒?這可沒什麼意思?”
商卓昀的薄唇勾起一個極淡的笑,聲音低沉,聽不出任何情緒。
“沈大小姐可要來一杯?”
“有何不可?”沈芙蘇幾乎是立刻上前,奪過他剛剛喝過,還留有餘溫的半杯酒,仰頭一飲而盡!
“咳咳”酒水辛辣,一股灼燒感從喉嚨一路燒到胃裡,嗆得她咳嗽起來,眼角泛出幾滴淚花,臉頰迅速染上绯紅。
商卓昀見狀有些心疼,但并未表露出來,他利落地封緊酒壇壇口。
烈酒入喉,沈芙蘇借着酒勁壯起膽子,猛地向前一步。
她兩隻手“啪”的一聲重重撐在商卓昀身前的桌案上。
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
近得沈芙蘇能看清商卓昀根根分明的長睫,近得商卓昀能感受到她呼出的微涼氣息。
沈芙蘇不勝酒力,擡起被酒意熏得水光潋滟、卻異常執拗的眼,一字一句道:
“商卓昀,你為我做的琴我收到了”
她的聲音并不大,因為咳嗽有些微啞。
商卓昀的身體頓住了。
“琴?呵”他那語氣疏離中刻意加重嘲諷,“什麼琴?咱家何時閑到會給沈大小姐做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