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皮帳幕被風鼓脹發出呻吟,仿佛随時會被撕裂。
沈栖山剛巡完前哨,一身玄色輕甲上已結了一層薄薄的白霜。
就算是他年輕體健,也忍不住搓了搓凍得有些發麻的手。
他剛想掀開自己營帳的厚簾,一陣異常的聲音隐隐傳入耳中。
是哭聲。
是女子的哭聲。
壓抑的、破碎的,隻剩下絕望的嗚咽,斷斷續續,從遠處的破舊小帳篷裡傳來。
沈栖山腳步一頓,眉頭瞬間擰緊。
這聲音不對!
軍紀森嚴之地,怎會有女子如此凄慘的哭聲?
他循着那聲音快步走了過去。
越靠近那小帳篷,哭聲便越是清晰,其間還夾雜着男人粗鄙的調笑和衣物被撕扯的聲音。
“小娘們兒,聽說你路上跑了好多次啊!躲什麼躲?進了這地兒,還裝什麼貞潔烈女?”
“他奶奶的,這好像是個啞巴?”
“無妨無法,啞巴就啞巴,讓官爺幾個樂呵樂呵,少不了你的好處!”
“啞巴還會哭?哭得爺更來勁兒了!按住她!”
沈栖山臉色驟然鐵青,一股無名怒火猛地竄上頭頂。
他一把掀開那髒污厚重的帳簾。
帳内景象瞬間撞入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