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承烨忘了身上的傷,沖了過去厲聲喝道:
“月姬!你在做什麼?”
“籲——”沈栖山聞聲猛地勒緊缰繩,看清來人是太子,眉峰微蹙。
他并未下馬,隻在馬背上微微颔首,語氣并不恭敬,挑了挑眉,“太子殿下醒了?傷勢可要緊?”
蕭承烨此刻哪會在意他的禮節。
他赤紅的眼死死盯在馬背上那道纖細僵硬的身影上。
方才驚鴻一瞥間月姬眼中那點微弱的生氣,此刻已蕩然無存,隻剩下她一臉慘白,和深不見底的驚惶。
那脆弱的搖搖欲墜的熟悉模樣,刺得蕭承烨心口劇痛,卻更激起了他愈發暴怒。
她這是在怕他?
“孤在問你話,月姬!”蕭承烨的聲音更冷,随後毫不留情地嘲諷譏笑。
“怎麼?在北地官妓營裡學的那些伺候人的本事,這麼快就迫不及待地用在小沈将軍身上了?才幾日不見,就這般急不可耐地攀上高枝,與人共乘一騎,耳鬓厮磨?呵,孤倒真是小瞧了你勾引男人的能耐!”
不是的!
月姬想否認。
她隻是隻是看到沈栖山縱馬時,眼中難以自抑地流露出對自由的向往。
她被困在深宮、困在牢籠、困在不堪回首的過往裡太久了。
所以她一直想學騎馬,想擁有哪怕片刻有能力選擇自己要去的方向。
可當她對蕭承烨說自己想學騎馬時,蕭承烨毫不留情地拒絕,還說她丢人現眼
可是沈栖山和他不一樣。
他一眼就捕捉到了她眼中那的光,一眼便知曉了她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