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十年前,東宮送來的那個孽種,在哪裡?”蕭懷憫的聲音如同毒蛇,“說出來,朕饒你們不死。”
衆僧人沉默不語,蕭懷憫漸漸沒了耐心。
“那就都殺了吧。”蕭懷憫一臉的煩躁,連眼皮都懶得擡一下。
“陛下!萬萬不可啊!”一聲悲怆的呼喊傳來,須發皆白的老方丈沖出僧衆,“我佛慈悲!此乃佛門清淨地,陛下緣何要行此屠戮之事?求陛下開恩!”
他的哀求尚未說完,一名侍衛已面無表情地踏前一步。
沒有任何警告,狠狠搡在老方丈肩頭。
“呃啊——”
一聲短促的痛呼。
老邁的身軀被這粗暴的力量猛地掀飛出去,重重砸在石磚上,沒了呼吸。
“師父!”幾位僧人哭喊着撲了過去。
緊接着,刺目粘稠的暗紅色在老方丈腦後蔓延開來。
柴房暗門中,兩個少年緊緊靠在一起。
是忘塵和不苦。
忘塵的身形略顯單薄,但眉宇間已隐隐有了少年的清朗輪廓,隻是那雙異瞳,總是帶着一絲與年齡不符的沉靜和警惕。他一隻手藏在袖中,死死攥着什麼。
他身邊是不苦,個子稍高些,臉色比平時更白,嘴唇緊緊抿着。
“是我是我害了師父,是我害了大家”忘塵的聲音破碎不堪,淚水模糊了視線。
他死死攥着那半塊溫熱的龍紋玉佩,跌跌撞撞就要起身走出去,告訴蕭懷憫他就是他要找的那個雙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