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屹寒撕下外衣裡面的體恤,準備幫蘇瑾做臨時止血。
“不,用這個——”蘇瑾的聲音有氣無力,她忍着痛用另一隻手掏出來了袖子裡的金針。
對着自己的手紮了幾下,血流被止住了。
顧屹寒覺得很神奇,但現在顯然不是問這些的時候。
“得罪了。”
顧屹寒單手勾住蘇瑾的腰,另一隻手從腿彎處用力,輕輕一提,用公主抱的姿勢将蘇瑾抱在了懷裡。
對顧屹寒來說,這樣的傷就像是吃飯喝水一樣,已經是家常便飯了。
可蘇瑾不一樣,她一直都是被保護得非常嚴格的國家重要人員。
除了她自己的實驗,沒有任何人能夠突破國家的保護傷到她。
前世被炸死也就是一閉眼的事,還沒感覺到疼人就已經走了。
這種疼痛對她來說是前所未有的。
顧屹寒看向蘇瑾,臉上的愧疚遮擋不住。
如果不是他非要讓蘇瑾跟着他們,蘇瑾也不至于遭受這樣的無妄之災。
蘇瑾做好止血之後,顧屹寒用衣服上扯下來的布條給蘇瑾包紮。
雖然蘇瑾的傷口已經止住血了,但為了防止外部感染,還是要做好臨時的創面處理。
蘇瑾的實驗室裡有消毒的藥水,但是她沒有辦法拿出來,憑空拿出一大瓶藥水很容易引起懷疑。
顧屹寒拿起布條,在蘇瑾的手臂上纏了幾圈,蘇瑾咬着牙,臉色慘白。
在蘇瑾強忍疼痛的時候,一條手臂伸到了自己面前。
“忍不住的話你就咬我。”
蘇瑾擡頭看向顧屹寒,兩個人的距離離得很近,顧屹寒能聽見蘇瑾加重的呼吸聲。
蘇瑾看見了顧屹寒眼裡的愧疚。
蘇瑾搖了搖頭。
“不用。”
說完,蘇瑾從地上撿了一根樹枝咬住,有的樹枝的分擔,她将力氣都用在咬樹枝上,手臂上傳來的痛減弱了幾分。
看着蘇瑾慘白的臉和不斷滴落的冷汗,顧屹寒從懷裡拿出了一條方形的手帕。
這是方淑玲給他準備的。
方淑玲心疼他的生活環境惡劣,總是會給他準備很多東西寄過去。
顧屹寒舉起手帕輕輕地擦了擦蘇瑾臉上的汗,蘇瑾很意外他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