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丞霄如此刻意僞裝的深情人設,他不累嗎?
許攸攸懶得配合他演戲,徑直走上樓。
半小時後,許攸攸帶着濕熱的水汽下樓,臉上好不容易恢複了些許起色。
她聞着香味來到一樓,喝了幾口熱湯,胃裡才勉強舒服了些。
她可以不吃不喝,但她肚子裡的孩子不能。
隻要孩子還在她肚子裡一天,她就得照顧好自己。
絕不會再委屈自己半分。
小腹的酸痛緩解了些,她起身走進畫室,看了一眼時間。
已經九點多了。
看來宴丞霄今夜也不會回來了。
正好,她可以安心為爺爺準備壽禮。
她開了一盒新的顔料,價值五千多,是她一直沒舍得用的。
她蹲坐在畫闆前,畫筆輕輕勾勒。
直到淩晨一點多,許攸攸才動了動酸疼的肩膀,瞥見亮了又滅的手機屏幕。
這才發現爺爺在十點多的時候給她發了幾條信息,她迅速回了過去。
“爺爺,我已經準備好壽禮啦,保證給您一個大大的驚喜。”
爺爺很快回了消息。
“隻要是攸攸送的,什麼我都喜歡。”
許攸攸眼眶濕潤,她透過眸中的霧氣,欣賞着自己的畫作。
她的手,是用來勾勒下一幅世界名畫的,不該被宴丞霄套上枷鎖。
這幅畫是她畫過的幾千幅畫中,最滿意的一幅,也是她最期待的一幅。
她期待爺爺會喜歡,甚至比她參加國際比賽時還要緊張。
這是她送給爺爺的第一份壽禮,或許也是最後一份。
關門聲響起,許攸攸知道,是宴丞霄回來了。
她沒有動,打算完成最後一筆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