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丞霄,你裝的不累嗎?”
她也不知道是在質問宴丞霄,還是再問她自己,什麼時候能别再相信他的鬼話了。
他的随便顯得她像一個笑話。
三番兩次的欺騙,明明剛承諾了要一輩子愛她,和外面的莺莺燕燕做一個了斷。
轉頭又去找林雨薇尋歡。
還大言不慚的要她給他生孩子?
她的愛在宴丞霄眼裡,從來都是這麼廉價。
她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悲憤,沖進廁所裡将晚飯全都吐了出來。
站在洗手台前,許攸攸不知道自己洗了多久,還是覺得碰過那條絲襪的手讓她作嘔。
她呆愣的在床邊坐了一夜,直到天邊泛起光亮。
這一夜,宴丞霄睡得很沉,嘴裡時不時呢喃的叫着她的名字。
他每叫一聲,就像撕扯着許攸攸的心髒,疼痛便深刻一分。
她拖着疲憊的身子去了畫室,想為爺爺的壽禮補全最後一部分。
拿起畫筆的手像灌了鉛一般沉重,她沖進浴室裡,用冷水沖在臉上,瞬間清醒了不少。
再次回到畫室,描摹最後的色彩。
直到熱烈的陽光透過厚重的窗簾灑進畫室裡,許攸攸才頓住手上的動作。
最後一筆落成,她唇畔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爺爺,壽辰快樂。”
她盯着畫,似乎能看到爺爺的笑臉。
宴丞霄醒來時,已經是上午十點多了。
他晃了晃酸疼的脖子,身旁的位置早就沒了餘溫。
看着身旁整潔無痕的被褥,有些恍惚。
昨晚許攸攸不是睡在他旁邊嗎?
餘光中,一條破碎的絲襪丢在他的包上。
他瞬間瞪大了雙眼,低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