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攸攸被宴丞霄從地上扯了起來,腳步虛浮綿軟,後背撞在冰冷的牆上,勉強支撐着她。
宴丞霄用力的抓緊了她纖細的手臂。
“跟我去醫院。”
許攸攸晃了晃腦袋,強迫自己保持清醒。
推了推宴丞霄抓着她的手,冰冷堅硬,像塊冰冷的石頭。
和他心一樣,她從來沒有焐熱過。
“我不去,丞霄,你放開我。”
宴丞霄烏黑的眸子一暗,繃緊了嘴角,聲音很低。
“你老實交代,究竟有什麼事瞞着我?”
許攸攸倔強的擦了擦因為孕吐流出的淚,擡起紅腫的眼睛看向宴丞霄。
透過朦胧的霧氣,對上那雙沒有任何感情的眸子,她徹底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丞霄,我能瞞你什麼?”
宴丞霄手背暴起青筋,攥的許攸攸手臂生疼。
“是你自己說,還是我親自看?”
他清晰地察覺到,許攸攸在極力隐瞞着什麼。
他很讨厭這種感覺,她不該對他有任何隐瞞。
她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他給的,她沒有資格隐瞞。
許攸攸攥緊了拳頭,抵抗着宴丞霄的力氣。
雖然是微不足道的反抗,但她仍舊不願放棄。
“我說了我沒有,你為什麼就是不信我?”
宴丞霄懶得再和她廢話,直接将她扯出廁所,朝着門口的方向走去。
許攸攸用盡全力拖延時間,手臂似乎要被扯斷了。
她不能去醫院,更不能被宴丞霄知道她懷孕了。
她明明馬上就可以自由了,決不能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