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他工作太忙,也就沒有買新的。
許攸攸也沒有再提過。
她埋頭接着吃飯,雖然吃不下什麼,但目光沒有繼續再戒指上停留。
戒指本來就是愛情的裝飾品,但無論宴丞霄再怎麼裝飾,她都不會再有愛了。
宴丞霄起身,手中還攥着她的孕檢單。
吐出的話語輕輕落在許攸攸耳中,卻比利劍還要堅硬。
“寶寶,我想為你補辦一場婚禮。”
許攸攸夾菜的手突然頓住,輕輕應了一聲。
兩年前,宴丞霄以不想打擾許攸攸的校園生活為由,沒有舉辦婚禮。
兩年了,她也沒有再期待過。
這件事便像石沉大海,再也沒人提起。
現在也一樣,畢竟宴丞霄承諾過的事,沒有一件是兌現過的。
聽聽算了,沒必要太較真。
但宴丞霄卻不這麼想,他扳過許攸攸的身子,讓她看着自己。
眸中散發着真摯的光。
“攸攸,我是認真的。”
“這場婚禮很重要,為了你,也為了我們孩子。”
許攸攸依舊提不起興緻,假話聽多了,便覺得他說的什麼都是假的。
但還是重重的點了點頭。
以免宴丞霄小題大做。
他在許攸攸臉頰落下一吻,正巧吻在了被打的紅腫的位置。
她痛的瑟縮了一下,很快又貼了過去。
宴丞霄并沒有放在心上,嘴角的笑容明朗。
“謝謝你給了我一個完整的家。”
許攸攸注視着他臉上期待的神色,眼底閃過一絲悲傷。
他真的很愛這個孩子,但不愛她,也是真的。
孩子不會出生,她也不會永遠留在這裡。
這樣随時破碎的家,還能叫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