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丞霄上前一步,抓着許攸攸的手腕往外拖。
“醫生說了,你熬夜對孩子影響很大。”
“一幅畫而已,什麼時候畫不行?”
許攸攸拼命想要掙脫,卻被越攥越緊。
她帶着哭腔道:
“你再給我半小時,哦不!十分鐘,十分鐘就夠!”
她不想功虧一篑,好不容易想出來圖,等到明天早上,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丞霄,你相信我,我現在已經恢複好了,藥我也按時吃了,不會傷害到孩子的。”
宴丞霄充耳不聞,想要抱起許攸攸。
被她再次逃開。
她大力的将手中的鉛筆摔在地上,筆尖瞬間斷開。
宴丞霄轉頭看向許攸攸,眸中閃過一縷寒光。
“許攸攸,聽話。”
又是這兩個字。
許攸攸倒吸了一口涼氣,冷下臉,嘶吼道:
“你為什麼不能在乎一下我的心血呢?這是我花了一晚上冥思苦想才想出來,為什麼不能等我畫完!”
宴丞霄打量着許攸攸戰栗的身子,她又開始抗拒他。
“那你告訴我,這幅畫到底有什麼重要的?”
“值得你用我們孩子的命去畫。”
許攸攸如鲠在喉,她沒想到宴丞霄會把畫說的這麼重。
這幅畫确實很重要,是她奪得設計大賽一等獎的命脈,是她離開宴丞霄的籌碼。
但是,她不能說。
見許攸攸沉默,宴丞霄壓抑的情緒瞬間爆發,怒火充斥在他身上。
他沖上前緊緊攥着許攸攸的雙手,防止她再次掙脫。
“你又要瞞着我什麼?”
“許攸攸,現在連一幅畫都要瞞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