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攸攸收回目光,坐直了身子,轉動着無名指上的戒指,是她出門前宴丞霄套在她手上的。
戒指不是兩年前的那一枚,她的愛也不會像兩年前一樣了。
“周助,送我去學校。”
周揚一腳油門離開,手上還不忘給宴丞霄發出消息。
“宴總,夫人已經知道您婚禮的場地了。”
宴丞霄看着消息,微微勾起嘴角。
正合他意。
前些日子和許攸攸争吵太多,他也發現小丫頭和以往不同了。
為了穩住許攸攸和她肚子裡的孩子,他必須有所行動。
放學後,周助将許攸攸送到家,就看到端着湯碗從廚房裡走出來的宴丞霄。
不好的預感襲來。
她走到餐桌旁坐下,宴丞霄為她成了一碗湯。
“安胎湯要按時喝。”
他語氣輕柔,像在哄小孩子。
許攸攸垂眸,将碗中的湯一飲而盡。
“我吃飽了。”
她懶得和宴丞霄廢話,不等他盛第二碗,直接閃身進了畫室。
她靠在門上,胸腔上下起伏。
生怕宴丞霄再次破門而入。
她瞥見破碎的門鎖依舊沒有修好,這樣不堪一擊的防禦,怕是經不住宴丞霄一腳。
但預想中的動作并沒有到來,她透過門縫。
宴丞霄轉身出去了。
她頓時松了一口氣,俯身撿起了昨天被宴丞霄揉成一團的畫稿。
倉促落筆的結尾略顯潦草。
她用力将畫紙鋪平,像慢慢撫平心裡的傷痕。
将畫紙放在一旁,打算再次臨摹一幅。
畫室門被輕輕推開。
許攸攸繃直背脊,她撇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
才八點多,不會這麼早又要逼她睡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