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丞霄的瞳孔猛地放大,驚恐如潮水般湧來。
他幾乎能聽見自己心跳的轟鳴,每一次跳動都像是在提醒他:
許攸攸不要你了!
他抓着梯子的手止不住地顫抖着,手中即将挂上的相片框瞬間摔在地上。
摔得粉碎。
“快讓周揚去查,許攸攸去哪了!”
他慌亂的順着梯子下來,片刻失衡踩空,身體不受控的向後傾倒
許攸攸做完手術被推進了監護室,醫生站在身側叮囑道:
“先監測二十四小時,如果身體沒有任何指标異常波動,就可以轉到普通病房了。”
許攸攸微微點了點頭,臉上沒有半點血色,渾身的刺痛絲毫沒有減輕。
似乎更疼了些。
她發白的指尖緊緊抓着病床兩側,她能感受到雙腿間的空洞。
“我的孩子呢?”
醫生剛準備離開的步子頓了頓。
“還在手術室,護士正在清理。”
許攸攸緊張的擡手想要抓住醫生,卻無力地掉回床上。
“醫生,我想帶它走。”
醫生沉默了片刻,才輕輕應了一聲。
“許小姐,你要對自己好一些。”
說罷,轉身離開。
她看着身上插着的管子,和随處可見的大大小小的傷口。
她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幅樣子?
真是可憐又可悲
手掌貼在扁平的小腹上,那裡真的恢複了平靜,再也感受不到孩子的心跳。
滾燙的淚珠劃過冰冷的臉頰,心跳檢測儀器發出“滴滴滴”的聲音。
預兆着她的新生。
“鈴鈴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