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攸攸皺了皺眉,術後的疼痛讓她蜷縮着身子,偏了偏頭。
“護士,他傷的重嗎?”
小護士搖了搖頭。
“不重,我看電子病曆上記的隻是頭上的輕微擦傷而已,但為了避免有其他未察覺到的隐患,所以要留院觀察。”
許攸攸雙手攥緊了輪椅的扶手,宴丞霄溫柔的聲音傳來。
“夫人不喜歡醫院裡消毒水的味道,别讓她過來了。”
随後,許攸攸收到了周助發來的消息。
她隻覺得喉嚨一緊。
還真是體貼的男人!
似乎此時她看到的宴丞霄和前幾日将她鎖起來的不是同一個人。
像是她做的一場噩夢,夢醒了,宴丞霄還是愛她的模樣。
可遍布全身的疼告誡她,這才不是夢,她的孩子真切的離開了她。
一滴淚滑落。
小護士以為許攸攸感動了,想要推她進門。
許攸攸一把按住護士的手。
“我就不進去了,送我回病房。”
輪椅離開病房門口不到十米,迎面撞上了她的主治醫生。
醫生臉色鐵青,驚恐和憤怒交織,瞪大了雙眼。
“你知不知道你随意走動會沒命啊!”
她激動地吼了一嗓子,明顯把推着輪椅的小護士也吓了一跳,護士瑟縮着不敢說話。
醫生氣的深吸了一口氣,從護士手裡接過許攸攸,推着她往電梯口走去。
“你要是再不聽話偷跑出來,我就要通知你老公過來看護了。”
她精準的抓住了許攸攸的命脈。
許攸攸流産的事還不能告訴宴丞霄,否則她想徹底離開他就難了。
“不行,不能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