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攸攸扯着宴丞霄的衣角,強壓着眼底的不悅。
“丞霄,你這是做什麼?”
宴丞霄單手攬住許攸攸的肩膀,用力搓了搓。
“寶寶,畫畫累壞了吧!”
許攸攸眼底的喜悅消失殆盡,她本以為宴丞霄會很開心。
也不會再阻攔她畫畫,看來是她想多了。
她用力搖了搖頭。
“我不累。”
宴丞霄摸着她皺緊的小臉,回想起家庭醫生的話,一定要讓許攸攸情緒穩定。
“我隻是擔心你太累了。”
“這樣吧,每天晚上八點後就要不畫了。”
許攸攸知道宴丞霄給她的不是選擇,而是命令,沒有她反抗的餘地。
她索性點了點頭,隻要不再把她畫畫的工具扔掉,一切都好說。
宴丞霄将她的工具放到了一樓的畫室裡,将她送給他的畫放進了書房。
“寶寶,你先休息,我還有個電話會議。”
許攸攸返回卧室,即将關閉卧室門時,清晰聽到了宴丞霄兄弟發來的語音。
“就是,這畫是你收到過最廉價的東西了吧,虧得小夫人還拿得出手。”
“宴總,你還是多帶小夫人見見大場面吧,免得以後給你丢臉。”
許攸攸關門的手頓住。
原來,宴丞霄的開心和誇贊都是假的嗎?
對于她的禮物,即使再用心,在他眼裡,也不如真金白銀來的貴重。
那以後也不用再為宴丞霄準備什麼了。
畢竟他想要的貴重,她送不起。
等到宴丞霄回到卧室時,許攸攸緊閉雙眼。
已經一個小時了,還是沒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