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宴丞霄親口告訴她,她也不會再信了。
她眼底的陰沉畫作憤怒,蒼白的小臉上攀上冷漠。
“宴丞霄,你好意思再提孩子?”
“我告訴你,孩子死的那天,我就已經死了!!”
“我們也絕不會再有孩子了!”
宴丞霄鎖着眉,安撫着許攸攸的情緒,千萬種解釋脫口而出都變成了“對不起”。
他禁锢着許攸攸的手腕,拖着她,想要将她帶離這個肮髒的環境。
他的女人怎麼能生活在這種地方?
許攸攸掏出口袋裡的水果刀,抵在脖子上。
宴丞霄吓得趕忙松開手,驚恐地望着許攸攸。
“攸攸,你别沖動!”
“我不拉你了,你快把刀放下,我們好好商量好嗎?”
許攸攸抵着脖子的刀更用力了些,血珠汩汩湧出。
宴丞霄急的手足無措,又不敢輕舉妄動,生怕他稍不留神,就會傷了許攸攸。
更怕眼前的女人真的消失在他的世界裡。
他不知道那樣的世界他該如何生活,所以他隻能僵在原地。
許攸攸眼眸裡盡是絕望,她嗤笑着,似乎感覺不到疼。
“宴丞霄,我們還有什麼好商量的?”
“這一切都是你應得的報應!”
宴丞霄緊抿着唇沉默着,他不敢再多說什麼,生怕刺激到許攸攸。
他軟了聲音,放低姿态。
他知道,所謂的面子、權勢,都比不上許攸攸的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