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攸攸察覺到宴丞霄銳利的目光,生怕被他知道她已經找好了律師。
隻要舅舅回京,她很快就可以離婚了。
還有十天,就可以徹底離開宴丞霄了。
她在心底暗暗松了口氣,自然的關掉了手機,目光飄向窗外的景象。
不接宴丞霄的目光。
她身子偏右,讓宴丞霄很不舒服。
宴丞霄刻意甩了一個大彎,許攸攸被猝不及防的慣性甩向了他的方向。
他貼心的伸出手臂,穩住許攸攸的身子。
“攸攸,很多事我可以解釋。”
許攸攸還沒來得及偏過頭,聽聽他如何解釋他和林雨薇的關系,如何解釋他抛下妻兒去搶别人的親。
又如何解釋她肚子裡的孩子究竟是誰的
一道震天響的雷聲喚醒了許攸攸的思緒,像是在警告她。
傾盆大雨傾瀉而下。
淹沒了宴丞霄的聲音,邁巴赫開的飛快。
雖然降噪很好,卻也擋不住雨滴碰撞車身的聲音。
許攸攸極力想要聽清他的話,可都淹沒在耳邊。
她看着宴丞霄緊繃的側臉,精緻的下颚線,完美又鋒利。
可這樣完美的男人,傷她最深。
曾經許攸攸很喜歡躲在宴丞霄的庇護下,覺得安穩又暖心,而他刻意的戲碼讓她覺得不适。
甯可傷害她,也要演出神情的模樣。
宴丞霄,你真的變了嗎?
又或者,她從未看清過他。
許攸攸依舊不作聲,沒有繼續追問宴丞霄要說什麼。
畢竟他要說的話,早就說完了。
如果還是那些傷人,狠狠刺痛她的話,不聽也罷。
宴丞霄皺了皺眉,不知道許攸攸看向他的目光為何越來越冷,讓他很不舒服。
全京市,沒人敢這樣直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