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攸攸細細翻看着,目光落在了篇幅極大的一個部分--财産劃分。
謝禦凜解釋道:
“這是離婚案中必不可少的部分,也是最麻煩的、最耗時的部分,雙方經常會因為劃分不滿,而一次又一次的開庭。”
許攸攸捏緊了指尖,皺着眉呢喃道:
“最耗時嗎?舅舅,越快越好,我可以淨身出戶。”
謝禦凜臉色變了變,嚴肅的說着:
“你才二十出頭,宴丞霄占用了你的青春,他理應付出代價。”
“如果你淨身出戶,以他的影響力,早晚有一天會爆出來,到時候媒體機會覺得,在這段婚姻中,你是那個見不得光的過錯方。”
他的話很直白,想一把刀直直插進許攸攸心底。
宴丞霄真的會這麼絕情嗎?
為了他的事業,為了維持他的公衆形象,那污點隻能是她。
不會有第二種選擇。
許攸攸知道宴丞霄不是傻子,更不是會為了她沉迷的人。
一旦離了婚,她不敢想會被扣上什麼樣的帽子。
但她還有十天就出國了,這些風言風語再厲害,也影響不了她。
她再次擡眸,眼裡是壓抑不住的悲傷。
“舅舅,他的事業會因為我發生什麼變故嗎?”
謝禦凜沒想到這個時候,許攸攸竟然還在為那個男人着想。
他攥緊了拳頭,蹙着眉頭,維持着一名專業律師的素養,沉穩道:
“離婚案中,在決定開始之前,就要把所有壞的結果都要想到,并做出應對方案。”
“事業是否動蕩,還要看對方的實力是否真的夠硬,宴丞霄不好說。”
許攸攸清楚,雖然這些年宴家家大業大,在京市紮穩了跟,也擁有龐大的貿易集團,經常上新聞,社會影響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