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孟苒擺了擺手,慵懶的靠在座椅上,和沈少如出一轍。
“那些垃圾不看也罷,省的髒了我的眼睛。”
許攸攸不明白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雖然是港市的藝術界大師,也不至于到了目中無人的地步吧?
許攸攸沉默着。
沈少發覺了她的尴尬,開口解釋:
“齊大師的意思是,這藝術展從來都不是表面鑒賞那麼簡單。”
許攸攸疑惑的看向沈少,他閉着眼靠在前排的按摩椅上,悠悠道:
“你以後會知道。”
齊孟苒搖了搖頭,似乎有些無奈。
“畫畫是你的生命,在商人看來,隻是工具,一文不值。”
許攸攸腦海中回憶起被宴丞霄扔掉畫作時的情形,難以言喻的窒息感再次襲來。
齊大師說的沒錯,商人和畫家眼中的世界,是不同。
而她和宴丞霄看到的,也不一樣。
她改變不了任何。
所以她選擇了離開,帶着還未出生的孩子,找尋屬于他們的世界。
她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齊孟苒橫了一眼假寐的沈少。
“沈聿川,少裝腔作勢,你的三腳貓本事還是我教的。”
許攸攸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叫沈少的名字,原來他叫沈聿川。
她默默打開手機搜了搜這個名字,并沒有在港市的大家族中搜到這個名字。
一時間竟松了一口氣。
要真是家大業大的三代從政世家,她可沒膽量和這樣身份背景的人牽扯過多。
不過也就這幾天,她很快就要離婚,離開京市。
再也不會回來了。
或許以後沒有機會再見到沈聿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