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許攸攸吼了一嗓子,宴丞霄眸中的情緒更加複雜。
原來她還是在意他的。
他語氣柔和了些。
“攸攸,我和她隻是逢場作戲。”
“隻要和國外的合作簽約後,我一定讓她消失。”
許攸攸覺得這話聽的耳朵起繭子,如果林雨薇真的能消失,就不會有今日的局面了。
她撥開宴丞霄抓着她的手,重新背起了地上的背包,眼底多了些堅毅。
“宴丞霄,我們早就結束了。”
宴丞霄絕美又帶着威壓的濃眉擰在一起。
“為什麼你就是不肯信我呢!”
許攸攸指着安靜的擺在客廳桌面上的離婚協議書,隔着一段距離,都讓宴丞霄覺得刺眼。
“簽了,我就信你。”
停在大門不遠處的沈聿川,悠閑地閉着眼睛,指尖有意無意的敲着拇指上的扳指。
毫不外露的情緒顯得整個人格外沉穩。
後外的齊孟苒勾了勾嘴角,雙手交叉環在胸前,視線依稀能看到别墅内糾纏的景象。
“沈少真是沉得住氣,你就真不急?”
沈聿川似乎早就聊到了齊孟苒會這麼問,眼睛都沒睜。
“我應該急什麼?”
齊孟苒挑了挑眉,也是,他堂堂沈家小少爺,無憂無慮慣了。
哪裡會為了這種小事着急。
但她一閃而過的目光掃到了他臉上不經意間繃緊的下額線,鋒利又冷酷。
她眯着眼,饒有興趣的看着沈聿川的側顔。
“是嗎?不急的話,哪用得着沈家小少爺送港市跑到京市來,就為了給某人撐腰。”
沈聿川很讨厭被人看穿的感覺,可偏偏這個沒大他多少歲的女人是個例外。
十幾歲時,他被沈家交給齊孟苒學畫畫時,他就察覺到了。
沈家哪裡是讓他學畫畫,分明是從畫中學經商的道理。
也是從那時起,齊孟苒是唯一一個不怕沈聿川的女人,甚至敢拿着棍子追着他打。
他不願意再去回想那段噩夢般的時光,緩緩睜開眼,偏過頭看向别墅内的情況。
語氣淡淡的,依舊聽不出情緒。
“我隻是給她多一條選擇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