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聿川習慣了李叔偶爾不正經的模樣,坐在正對着電梯口的椅子上。
修長的雙腿交疊,像是來自地獄的判官。
台風帶來的強降雨絲毫沒有減弱的趨勢,兇猛的吞噬着這座城市。
宴丞霄到達醫院門口的時候,他的保镖也已經等在一樓的走廊裡了。
他直奔二樓急診區病房,他猜準了,以沈聿川的身份,必定會将許攸攸安排在病房。
電梯門打開的瞬間,宴丞霄和沈聿川四目相對。
矜貴的男人緩緩起身,拖着棒球棒走來。
電光火石間,雙方抄起手邊的武器。
争端一觸即發。
淩晨的醫院内,沒有什麼人,所以不會有人看到港市的地頭蛇和京市的大佬劍拔弩張的模樣。
這要是被媒體拍到,絕對是明天的新聞頭條。
“住手!”
一道虛弱的聲音傳來。
宴丞霄徒手接住沈聿川砸下來的棍子。
沈聿川看着還在吊水的許攸攸,竟然拿着藥瓶子走了出來。
臉頰上還帶着病痛的痕迹。
宴丞霄激動地甩開沈聿川的棍子,奔向許攸攸,将她抱進懷裡。
“攸攸,對不起,我錯了!”
“你怎麼樣了?”
許攸攸擡了擡手,看着有些回血,還打着針的手,又緩緩落了下去。
為難的皺眉,輕聲道:
“放開我。”
沒等宴丞霄反應過來,一把被沈聿川甩了出去。
“你聽不懂人話,是嗎?”
他迅速接過許攸攸手裡的藥瓶,高高舉起。
宴丞霄臉色陰沉,這才發現許攸攸打針打的發青的手背。
礙于許攸攸在場,不願意和沈聿川再起沖突。
“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沈少一個外人是不是管的太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