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攸攸剛送進嘴裡的豆漿，差點全都噴了出來。
謝禦凜收回視線，給許攸攸拿紙。
他還是有些不習慣沈聿川語出驚人，讓他有些捉摸不清。
他清了清嗓子，解釋道：
“難得見到沈少如此輕松的模樣。”
沈聿川點了點頭，沒有過多回應謝禦凜。
許攸攸吃飽喝足，靠在床頭，窗外的雨勢漸弱，
随即将宴丞霄的聯系方式從黑名單裡拉了出來，發了一條消息。
“後天上午九點，民政局門口見。”
發完後開始訂機票。
沈聿川瞥見她的動作，神情一滞。
“要回去？”
謝禦凜也警覺起來。
“攸攸，你該不會是反悔了？心軟了？”
許攸攸一陣無語，看着比她還緊張的兩個人，一時間有些感動。
“放心，我不會心軟，就是找時間回去領個離婚證。”
謝禦凜緊随其後開始查律所的排班，臉色陰沉的能滴出墨來。
許攸攸看到他這幅吃了屎的表情，臉上的笑容多了起來。
“怎麼了舅舅？至于這麼愁眉苦臉嗎？”
謝禦凜搖了搖頭，将排班表遞給許攸攸看。
他煩悶的揉了揉眉心。
許攸攸疑惑道：
“你們律所是不是打錯排版表了？怎麼都是你？”
謝禦凜無力的癱在椅子上，絕望地眼神黯淡無光。
“沒打錯，接下來的半個月，都是我值班。”
“畢竟我請了這麼久的假，引起民憤了。”
他是單獨接受沈家的委托，擔心洩露沈家的行事，所以不能以律所的名義接這個案子。
同事還以為他跑出去玩了。
許攸攸憋着笑，還沒來得及吐槽，謝禦凜的電話鈴聲就響了起來。